美国原油即将进入布伦特价格体系，美国原油即将进入布伦特价格基准，这将推动美国从实物生产到价格决定建立全球石油霸权。“文|王能权
在页岩革命成功并重新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油气生产国后，美国在2019年实现了能源独立，并在2020年成为石油净出口国。随着原油产品出口规模越来越大，受俄乌冲突刺激，美国产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将于2023年6月成为国际石油市场最重要的价格基准，即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的组成部分。继在纽约交易的WTI价格基准之后，全球两个最重要的原油价格基准，即布伦特和WTI价格基准，将由美国生产的原油主导。美国石油工业对全球石油市场的影响已经从实物生产层面上升到综合价格决定层面。美国在国际石油市场的影响力前所未有，无人能挑战其霸权地位！深刻认识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在国际石油市场的重要作用。关心全球能源市场，特别是国际石油市场的人，可能每天都会听到布伦特原油价格和WTI价格，因为它们代表着国际石油市场。目前，国际石油市场有三大价格基准，即在伦敦交易的布伦特原油、在纽约交易的WTI原油和在迪拜交易的迪拜/阿曼原油。根据Energy Intelligence提供的数据，全球约78%的实物原油交易(即出口)直接或间接基于布伦特原油的价格，绝大多数实物原油交易商选择伦敦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期货合约来管理他们在市场周期中面临的风险。国际石油市场是一个高度波动的市场，市场参与者和投资者必须寻求一个可靠的价格基准来应对市场上频繁的价格波动。作为当今国际石油市场上最具影响力的价格基准，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布伦特原油及其价格基准在国际石油市场上的作用:(1)布伦特原油和布伦特原油价格复合体在北海一般称为布伦特原油，包括布伦特混合原油、福蒂斯混合原油、奥斯伯格原油、埃科菲斯克原油和特洛尔原油，通常简称BFOET。布伦特原油价格复杂，包括用于实物交割的现货布伦特原油和用于现金交易的BFOET，以及金融结算衍生品，如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原油期货、现货远期、差价合约等。因为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原油期货是以现金结算的，所以不需要实物交割。同时，实物交易机制，加上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原油价格指数，保证了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原油期货市场与实物原油市场保持联系，从而保证了实物原油市场的基本面可以转化为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原油期货合约的到期价格。(2)水性原油最能反映全球石油市场的基本面。由于布伦特原油在伦敦洲际交易所交易，它可以用船运输，也可以通过水路运输到世界任何地方。它可以储存在世界各地的陆地和船只上，出售给炼油厂，由炼油厂进行加工。由于水性原油的这些特点，洲际交易所布伦特原油基准更能反映全球石油市场和全球经济形势的基本面，比其他内陆原油更具吸引力，具有更明显的估值优势。内陆地区的物流和储存限制可能会影响原油价格。(3)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是现货石油交易者的首选。在由600多种相关石油产品组成的布伦特原油综合体中，实物石油交易商发挥了主导作用。对于洲际交易所的布伦特原油期货，商业参与者(生产商、炼油商、消费者和实物交易商)持有的合约平均占总未平仓合约的40-45%，而实物交易商仅占其他主要原油期货交易合约的20-25%左右。这种分布使得洲际交易所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更准确地反映了全球实物石油市场的基本面。更重要的是，它使得(IV)布伦特价格和价差决定全球原油流向。布伦特原油之所以可以作为国际原油市场的价格基准，重要原因是布伦特油田位于欧洲进出口市场，横跨亚洲和美国，有助于促进世界主要石油公司之间的全球贸易。作为一种水运合约，其可及性意味着很容易对其他地方和等级的原油进行定价，这决定了从一个地方向另一个地方运输原油是否有利可图，换句话说，“套利窗口”是打开还是关闭。这一特点巩固了布伦特原油作为全球原油价格基准的地位。美国生产商使用布伦特原油基准来确定出口目的地，要么是欧洲，要么是亚洲。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WTI)是一种内陆原油，其物流和储存受到限制，这反映了美国中部大陆石油市场的基本面。在现货石油市场，WTI主要用于美加之间的石油交易。然而，作为一种出口石油，一旦WTI到达美国墨西哥湾沿岸，其相对于布伦特原油和迪拜原油的价格差异就成为关键。原油从美国流向欧洲和亚洲。布伦特-WTI价差是国际石油出口市场中最活跃的，它代表了美国国内原油价格与世界其他地区原油价格之间的差异。这个利差决定了美国原油出口欧洲是否有利可图。在日常交易中，石油实物市场的运行依赖于美国墨西哥湾沿岸轻质低硫原油的出口依赖于布伦特原油价格，而不是在休斯顿或米德兰定价的WTI价格，更不用说在库欣定价的WTI价格。出口方面，贸易商面临WTI的风险，在美国墨西哥湾沿岸的全球水运市场与原油相遇，而不是在美国中部大陆。为了管理这种风险，交易员必须考虑休斯顿或米德兰的WTI与布伦特原油之间的价差。简而言之，自2016年以来，随着美国原油出口的增长，美国国内的实物石油市场不得不进行调整，以布伦特原油为基础确定通过水路出口的原油的公平准确价值。同样，WTI和迪拜原油之间的差价也调节着美国和亚洲之间的原油流动。原油从大西洋盆地和中东流向亚洲。布伦特原油和迪拜原油的价差决定了从大西洋盆地和中东流向亚洲的原油的经济性。虽然中东大部分含硫原油的价格是以迪拜原油为基准的，但迪拜原油是以布伦特原油为基准的。所有这些原油价格差异或价差构成了国际石油市场关于不同地区石油供需基本面的重要信号。㈤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用于管理原油和成品油的风险。作为全球流动性最强的原油之一，布伦特原油直接或间接构成了全球78%以上出口原油的定价基准，包括俄罗斯乌拉尔原油、尼日利亚和安哥拉的西非原油、石油输出国组织最大产油国中东原油等。与布伦特原油的差价是所有这些环节的核心。布伦特原油与迪拜原油、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俄罗斯乌拉尔原油、里海原油(CPC)、轻质低硫路易斯安那原油(LLS)和墨西哥湾马里斯原油之间的差价市场为寻求管理风险敞口的实物原油交易商提供了交易场所。这些市场也持有头寸，并为金融市场中的交易者表达他们对市场及其预期管理的意见。正是由于这些特点，布伦特原油发展成为最具影响力的全球石油基准价格。布伦特原油综合企业还使参与者能够管理欧洲、亚洲和北美成品油市场的风险。裂解价差是指汽油或柴油等特定石油产品与特定原油价格之间的价值差异，这意味着交易者可以用价差衍生品合约对冲成品油价格风险。类似于布伦特原油与WTI、布伦特原油与迪拜的价差，是向市场发出的关于全球和区域原油市场基本面的重要信号，而成品油裂解价差提供了关于成品油供需的关键信息。成品油市场和原油市场紧密相连。原油产自油田，但最终用户消费的是精炼油。炼油厂连接生产者和消费者，从生产者那里购买原油，对其进行加工，并将由此产生的成品油出售给最终用户。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的由来与变化作为国际石油市场上最重要的价格基准，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本身就比较复杂，其原油成分也是时刻变化的。在前面的介绍中，我们简单提到了现行的布伦特价格体系所形成的原油由五种产自北海的轻质低硫原油组成，包括:产于英国布伦特和福蒂斯油田的原油，产于挪威埃科菲斯克和奥斯伯格油田的原油。2018年以来，由于上述相关油田产量下降，挪威Troll油田的原油也被加入布伦特原油价格体系。布伦特油田发现于1972年，1978年投产。上世纪80年代，国际石油报价机构普氏能源资讯(Platts)以布伦特油田生产的现货原油作为特定装载期内北海生产的现货原油的价格基准，被称为“远期布伦特”。1988年，现货市场上的布伦特原油成为伦敦洲际交易所(ICE)布伦特期货合约的基础。这样，现货和ICE的布伦特期货价格被广泛用于许多金融和贸易安排，成为全球原油价格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1982年，布伦特油田的产量达到50.4万桶/日的峰值。随着油田产量的不断下降，用于交易的布伦特原油越来越少，降低了现货布伦特的流动性，市场交易越来越困难。2002年，普氏将英国Fotis油田和挪威Oseberg油田生产的原油纳入布伦特系列。2007年，普氏将挪威Ekofisk油田生产的原油加入布伦特系列。此后，现货布伦特也被称为布伦特BFOE，即四种布伦特原油价格构成原油的首字母。2006年布伦特价格体系中4个油田的发货量超过140万桶/日，2012年减少到100万桶/日以下。2013年布伦特原油出货量为86万桶/日，占当年世界原油产量7600万桶/日的1%。2011-2014年，由于油价上涨带来的投资增加，布伦特价格体系油田的产量和出货量在2013-2015年有所增长。2015年，布伦特价格体系中4个油田的发货量达到103万桶/日，但2016年降至94.8万桶/日。2018年，挪威特洛尔油田加入后，整个现货布伦特的出货量升至120万桶/日，布伦特价格体系的原油构成变为五种，现货布伦特从布伦特BFOE变为布伦特BFOET，一直沿用至今。虽然布伦特作为基准原油越来越重要，但作为初期油田，布伦特油田的原油产量越来越小。经过40多年的生产，作为布伦特油田的运营方，壳牌于2017年5月开始拆除海上平台和154口油井以及其他与油田相关的生产设施，布伦特油田正式宣布关闭。然而，布伦特油田的关闭并没有对布伦特原油价格体系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因为有一个替代的油田产出。挪威特洛尔油田的加入只是延缓了布伦特原油油田产量的下降，构成布伦特原油价格体系的五大油田产量在达到高位后开始下降。2020年，现货布伦特总出货量下降至仅约85万桶/日，现货布伦特面临日益严重的流动性问题。为此，2020年12月，普氏提出修改现货布伦特价格篮子的构成，并向市场参与者征求意见。2021年2月，普氏能源资讯宣布，从2022年7月起，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将被加入布伦特原油现货价格篮子。2022年6月8日，普氏宣布从2023年6月起，将美国产的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纳入布伦特原油价格评估体系，而不是原来的2022年7月，以加强支撑全球原油基准的实物供应。这样，最终实现了现货布伦特价格篮子的调整。根据彭博汇总的数据，2023年6月，布伦特原油装载能力，即所有布伦特BFOET，将降至60万桶/日以上。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原油的加入将为这一价格基准带来急需的流动性。从产量到价格决定，美国石油工业对国际石油市场的影响越来越大。布伦特原油产量下降客观上为美国原油生产提供了机会，但更重要的是美国石油工业本身的强劲发展。美国在2014年重返全球最大产油国后，2020年将成为石油净出口国。俄罗斯-乌克兰冲突大大增加了美国对欧洲的石油出口，美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仍将是石油净出口国。所有这些将推动美国石油工业第三次回到国际石油市场的主导地位。(1)除了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国际石油市场上第二个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原油价格基准是美国西德克萨斯中质油价格基准，简称WTI价格，期货在纽约商品交易所交易，在俄克拉荷马州库欣交割。除了美国生产的原油，WTI价格也被用作美国从加拿大、墨西哥和南美洲进口原油的价格基准。美国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是几个油田生产的原油的组合。总的来说是低硫轻质原油，API度40.8度，含硫量0.34%。在美国，WTI有三个主要定价点，即位于美国俄克拉荷马州佩恩县的小镇库欣(Cushing)，人口不足1万。它被称为“世界管网中心”，13个管网在这里交汇，将原油从油田产区，如美国的得克萨斯州、俄克拉荷马州和加拿大，输送到墨西哥湾沿岸和美国中西部的炼油厂，并输送到运营储存。由于其重要的运输和储存位置，库欣在1983年被选为纽约商品交易所轻质原油期货合约的指定交割点。目前，每周有超过30亿桶WTI原油期货合约在这里交易。WTI的价格一般是指库欣的价格。美国得克萨斯州西北部城市米德兰(Midland)人口约10万，位于美国页岩油主产区之一的二叠纪盆地。在通过管道输送到墨西哥湾沿岸、库欣或附近的炼油厂之前，二叠纪盆地生产的原油都聚集在这里。WTI米德兰价格是指位于米德兰的企业与企业和普莱恩斯码头之间交易的现货价格，是WTI原产地的实际价格。根据Argos的数据，以“米德兰级WTI”为名在米德兰交易的现货原油数量超过每天100万桶。休斯敦(Magellan East，休斯敦，Magellan East)位于墨西哥湾沿岸。原油从库欣和米德兰通过管道运到这里，再通过管道运到墨西哥湾沿岸的美国炼油厂，或者通过油轮出口到国际市场。(II)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将按离岸价格加入布伦特价格篮子。除了添加时间的变化，普氏在布伦特价格篮子中对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的表述也发生了变化。在2021年2月的原计划中，普氏建议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价格以到岸价计算。然而，这一提议提出后，遭到了国际石油市场交易员的强烈反对，伦敦洲际交易所也不同意这一提议。为此，2022年6月，普氏能源资讯宣布，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加入布伦特原油价格体系后，以离岸价格评估原油的价值。在具体的计算方法上，美国墨西哥湾沿岸贸易商提供的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会被运到欧洲的鹿特丹，然后利用运费调整系数从价格中扣除，就像从北海装船一样。通过审慎的程序，普氏将评估米德兰原油的价格是高于还是低于现有的五种布伦特原油的价格，即布伦特、福蒂斯、奥斯伯格、埃科菲斯克或特洛尔原油。如果普氏认为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的报价或实际售价最具竞争力，那么它可能被用来设定现货布伦特价格水平。现有现货布伦特原油，缩写为BFOET，假设为每桶80美元。贸易商可能以每桶79美元的价格从墨西哥湾的一个码头提取一批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并以每桶2美元的价格增加到鹿特丹的运费。从墨西哥湾到鹿特丹的距离约6000英里，航程约17天。普氏需要将从美国墨西哥湾交付的原油与现有的BFOET原油进行比较，BFOET原油在北海以所谓的FOB为基础进行交易。为此，普氏将使用所谓的运费调整系数来扣除从北海到鹿特丹的预计运输成本。如果运费为每桶1美元，那么北海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的隐含离岸价将为每桶80美元左右。这样，在计算过程中，油轮的运输成本将成为普氏评估的关键。在将美国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增加到布伦特价格篮子的同时，普氏还将实物原油的交易规模从目前的60万桶增加到70万桶。它上一次改变实物原油的交易规模是在20年前。目前，普氏和相关企业正在为即将实施的布伦特价格篮子调整做准备，可以说万事俱备。2023年2月，普氏开始根据新的评估结果对远期价格进行评估。自2023年5月初以来，来自美国的真正原油被允许纳入价格篮子。贸易公司托克集团(Trafigura Group)、英国石油公司(BP)和道达尔能源公司(Total Energy Company)已将七批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每批约70万桶)投入远期交易，这在这种原油的历史上尚属首次。(3)进入布伦特价格体系将第三次确立美国石油工业的全球霸主地位。现有的布伦特价格篮子构成了原油油田产量的下降，迫使普氏修改价格篮子的构成，这为美国原油进入布伦特价格基准提供了客观条件。更重要的是，俄乌战争带来的欧洲国家对俄罗斯原油的禁运，导致美国原油大规模出口欧洲，这为美国原油进入布伦特价格基准提供了极其有利的机会。2022年2月24日，俄乌战争爆发后，欧盟国家和英国相继宣布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其中禁止进口俄罗斯原油和成品油是最重要的措施之一。结果，俄罗斯石油退出其主要市场，而美国取代俄罗斯，成为欧洲国家石油的主要供应国。2022年，美国平均每天出口360万桶原油，比2021年增长22% (64万桶/天)，其中对欧洲的原油出口增长41%(43.7万桶/天)。当年增加购买美国原油的十大出口目的地中，有七个在欧洲和荷兰(10.2%，36.8万桶/日)。根据彭博汇编的数据，2023年3月，预计约60艘来自美国的油轮将抵达欧洲，每天运输约180万桶原油，为2016年以来的最高水平。同年4月，墨西哥湾至欧洲的原油运输量约为170万桶/日，与3月的纪录相当。除了数量，美国产的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质量和布伦特原油差不多。欧洲很多炼油厂可以用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替代现有的布伦特原油，提炼出来的产品差别不大。目前，美国出口到欧洲的原油中，每天约有100万桶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这些原油理论上有资格被纳入现货布伦特价格篮子，远高于目前布伦特原油的总出货量，也是布伦特价格篮子中最大油田Fotis出货量的两倍多。因此，进入现货布伦特价格篮子后，美国产原油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可能会主导现货布伦特价格。根据相关专业机构的数据，美国二叠纪盆地仍有数千口优质井。据预测，二叠纪盆地的页岩油，即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的产量将在未来十年左右继续增加。此外，根据2023年3月16日发布的2050年年度能源展望报告，美国能源信息管理局预测，在所有政策情景下，美国在2050年仍将是石油生产的净进口国。这些都表明，美国原油在2023年6月正式纳入布伦特价格篮子后，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中扮演重要角色。布伦特、WTI和迪拜/阿曼原油是国际石油市场的三大价格基准。其中，WTI是美国生产的原油，由美国纽约商品交易所进行交易。西德克萨斯中质米德兰原油加入布伦特价格篮子并成为其主要供应来源后，一方面，国际石油市场上最重要的价格基准，即布伦特原油价格基准，将受到美国石油产量的影响，主要是二叠纪盆地的页岩油产量。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国际石油市场上最重要的两个价格基准布伦特和WTI会直接受到美国石油产量的影响，而迪拜/阿曼原油价格基准位于中东的迪拜，但其价格走势主要跟随布伦特原油。这样，美国石油产量将直接和间接决定国际石油市场所有三个价格基准的走势。现代石油工业起源于美国。19世纪末和20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有过两次石油大繁荣，其石油产量占据了国际市场的最大份额，支撑了两次世界大战的胜利。2014年，美国重回全球最大产油国。2019年，美国实现能源独立。2020年，在1948年72年后，美国成为石油净出口国。2022年，美国每天生产原油1188.7万桶，其中天然气液1776.7万桶，每天出口原油360万桶，每天出口成品油597万桶。除原油未恢复2019年的产量水平外，其余均刷新纪录，在石油生产的实物层面确立了美国在国际石油市场的垄断地位。加入布伦特价格篮子后，美国原油将全面主导国际石油市场的价格决定。这样，从实物石油的生产和出口到国际石油市场的价格决定，美国生产的石油将全面发挥主导作用，美国将第三次确立其在国际石油市场的霸主地位。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挑战美国在国际石油市场的综合实力和地位。未来的国际石油局势，其实将取决于美国的石油产量，更重要的是，国际油价的走势也将取决于美国石油业的眼光！(本文经作者授权发布，仅代表作者观点。本文发表于微信官方账号“关于能源的一切”，主要是对世界石油、天然气、能源的研究和评论。)